有何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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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何不可
謝義安將姐妹倆送回了繡坊，他告訴妹妹，自己如今就住在鎮上的同福客棧，明日晚些再過來看她。
杏兒難得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謝義安告辭後，沈妙宜拴好門往屋裏走。
見到杏兒擺弄著手中的胭脂盒，那是方才在小攤上謝義安為她選的。
沈妙宜打趣道：“有哥哥的感覺很不錯吧！”二人並肩坐在丁香樹下，杏兒傻呵呵地笑著。
沈妙宜摸了摸她的發頂，語重心長地說道：“杏兒，我覺得你阿哥的考慮是有道理的，你如今年歲還小，正是讀書識字的好時候。”
她看著杏兒這些日子似乎長開了些的臉頰，繼續勸慰：“你應該同他一起去盛京······”
“阿姐！”杏兒氣鼓鼓的打斷了她：“阿姐不要我了？不是說好了要教我刺繡，教我做個出色的繡娘，自食其力？”
“傻丫頭，今時不同往日········”沈妙宜好脾氣地拉住她輕聲解釋著：“之前你無家可歸，可如今你哥哥來尋你了，他有意撫養你，給你更好的生活······”
“什麽是更好的生活？”杏兒立即反問，倒是噎的沈妙宜啞口無言。
她楞了一下，想了想才道：“你阿哥可以讓你衣食無憂，可以讓你讀書識字。”
杏兒撇撇嘴：“可是我如今跟著阿姐也能吃飽喝足，還能學手藝。”
“我一個小丫頭讀書識字有什麽用？學問再好也不能去考狀元郎，倒不如踏踏實實跟著阿姐學些手藝，能賺錢，能養活自己才是正道！”
“嫁人有什麽用？反得生兒育女、操勞受罪的有什麽好。”
杏兒歪著頭，將自己的道理一一擺出來。
沈妙宜被噎的一楞一楞，顯然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她，有這麽多獨特的見解。
“那······”她頓了頓，話到一半又收了回來，其實她覺得杏兒說的十分有道，她如今也是這樣想的。
方才謝公子偷偷拜托她，說服杏兒隨他去盛京，沈妙宜考慮到他們畢竟是親兄妹，她自然不能拒絕。
若杏兒自己拿定了主意，她十分樂意與她相伴左右，一如既往共同成長。
翌日一早，立女繡坊照例開門營業。
沈妙宜坐在繡架前收拾昨天挽了一半的繡線，杏兒給桌上的水仙花換了清水，見花朵依舊飽滿圓潤生機勃勃，不免心情大好。
不一會兒，老主顧周大爺走近店裏，今日是他妻子的生辰，他想買一條手帕。
杏兒得知他的要求便拿出了自己多日來潛心繡制的作品。
周大爺見絲帕上的牡丹花兒富貴雍容，顏色艷麗，自己的夫人必定會喜歡，於是高高興興地付了錢。
“阿姐，我的繡品終於賣出去了！”杏兒捧著錢吊子，激動的對沈妙宜揮了揮。
後者一臉欣慰的笑容道：“恭喜你呀。”
“阿姐，我已經打定主意了，要跟著你好好學藝，至於阿哥那裏·····姐姐你要幫幫我。”
杏兒將那吊錢交到沈妙宜手中，態度十分鄭重，沈妙宜心中也舍不得她，自然樂意至極。
她沈思了片刻道：“那我待他······”
她一句話還沒說完，就見到蔡夫人憔悴的身影。
“沈姑娘。”
蔡夫人拎著兩盒糕餅，強撐著笑意而來。
沈妙宜和杏兒連忙迎上去。
“老身今日是特意來感謝你的。”蔡夫人將糕餅擱在圓桌上，沖著沈妙宜欠了欠身。
她連忙扶起蔡夫人直言：“使不得，使不得。”
“昨日我家姑娘落水，多虧你出手相救······”女兒落水時蔡夫人並不在場，都是後來聽街坊四鄰轉述的。
“那位救人的公子我暫且還未尋到，但沈姑娘的救命之恩，我定要親自登門致謝。”
沈妙宜擺了擺手，直言舉手之勞，她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蔡夫人那位救人的公子的下落，卻見對面的蔡夫人感嘆道：
“昨日，多虧了你在場，我家竺瑤乃是閨閣女兒，若使被男子···若是被男子親近了，以後還有誰娶她啊······”蔡夫人說著說著，止不住流下眼淚來。
沈妙宜無奈地沈默著，自古女子將貞潔看的比性命還重要，若是眾目睽睽被陌生男子肌膚接觸了，哪怕是為了救命，也少不了流言蜚語，名譽受損。這也是昨日她執意挺身而出，為竺瑤姑娘施救的原因之一。
她見蔡夫人面有淚痕，忙遞上手帕寬慰道：“您要保重身子啊，竺瑤姑娘如今還好嗎？”
蔡夫人嘆了口氣：“郎中說她身子弱，又受了驚嚇，需安靜調養一段時日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妙宜點了點頭，忽然想到自己房中還有一些治療咳疾的良藥忙開口道：“蔡夫人，我此處尚有些潤肺滋養的良藥，待晚些空閑了，我送到您府上去。”
“哎呦呦，使不得，使不得，救命之恩還未報，怎好如此······”
“您都是我們繡坊二十多年的老主顧了，即是熟人，又是街坊，切莫見外。”沈妙宜婉言相勸道，蔡夫人越看她越覺得心口發熱。
兩人又說了幾句，蔡夫人直言女兒還在家中她不便就留，便匆匆告辭了。
“唉，可憐的瑤姑娘。”
蔡夫人剛走，隔壁的宋娘子悠悠的走了進來，一邊進門一邊對屋裏的姐妹倆感嘆：
“你們聽說了嗎？那孫家兒子托了媒婆去劉家說親，兩家一拍即合，婚期都定下了。”
杏兒撇撇嘴，忍不住諷刺：“哼，這孫家無故悔婚，差點害死瑤姑娘。如今卻要迎新人入門了。”
宋娘子聞言也氣憤不已：“就是說呀，他孫家忙著攀高枝，瑤姑娘想不開投河自盡，往後誰家敢娶她？”
沈妙宜搖搖頭，將這些煩心瑣事都拋諸腦後，專心引線作繡。
宋娘子和杏兒一道罵了幾句，也連忙來看沈妙宜手中的繡活，畢竟還是掙錢重要。
“要麽說阿妙你手藝好呢，瞧瞧這針法，我幹了二十年裁縫了，還是頭一回見。”宋娘子看著沈妙宜繡的春山，自覺十分精美，她仔細看了一會兒，又覺得她這繡法也少見，便開口問道：“這是累針繡嗎？”
沈妙宜沈下胳膊將繡線拉倒底道：“是盤錦繡。”
宋娘子略有些茫然，她對各類針法鉆研不深，此刻有些搭不上話，便安靜地立在一旁觀察沈妙宜作繡。
半晌過後，她悠悠地說：“往後我的單子，就不和別的繡坊合作了，只認準阿妙你，如何？”
沈妙宜擡頭看向宋娘子，只見她含著笑，一臉讚許之色：“往後咱們就五五分賬。”
杏兒聞聲也一臉驚訝地湊過來：“宋娘子你當真？”
“那當然，我一把年紀了，哄你們做甚？”
沈妙宜心中一喜，宋娘子做裁縫名氣很大，她的活兒一年四季都做不完，若是能與她合作，何愁繡坊沒有利潤？
況且，一般行情都是四六分，如今宋娘子願意對半分，可見誠意十足。
沈妙宜當即便答應了。
待宋娘子走後，杏兒一臉憧憬地念叨著：“阿姐，這可太好了，咱們日後再也不必發愁沒客人了！”
沈妙宜莞爾，面上雖然歡喜，可心中不免盤算起來。
如今繡坊中雖然有她們兩個人做活兒，但杏兒畢竟是初學者，簡單的絲帕、扇面還能應付。可宋娘子的單子多是成衣定制，杏兒的水平恐怕還不足以上手。
只她一人，又怕耽誤工期。
杏兒見阿姐停下手中的繡花針，滿腹心事的模樣便關切道：“阿姐，你在想什麽？”
“我在想，何娘子何時能回來？”
“何娘子？”杏兒眨了眨眼：“可是雲芝阿姐臨盆在即，何娘子恐怕回不來吧。”
“是啊。何娘子若是回不來······”她該去哪裏去尋合適的繡娘呢？
說話間，謝義安高挑的身影出現在門外。
“阿哥！”杏兒見哥哥來了如同一只雀躍的小鳥，歡天喜地迎上去。
謝義安手中拎著一個半大的扁圓形竹框走近店裏，他眼中帶著笑，先沖沈妙宜頷首見禮，才扭過頭看妹妹。
杏兒急忙將今日賣絲帕掙得的那一吊錢舉到謝義安面前：“阿哥你快看！”
她滿臉驕傲活脫脫一只得意的小孔雀：“這是我今日掙得錢！”
謝義安看著突如其來的錢，眸中閃過一絲意外，隨即立馬露出笑容：“是麽？我們杏兒如今也有進項了！”
“那是當然，今日尚且是個開始，往後我肯定還會掙錢的。”杏兒信誓旦旦的模樣，令阿哥阿姐都笑容滿面。
謝義安將手中的竹筐遞給妹妹，在杏兒好奇的目光中解釋道：“這是給你帶的禮物。”
過了這麽久苦日子，昨日得了哥哥，今日又有禮物，杏兒只覺得好不真實啊！
她歡天喜地地打開竹蓋，只見一層是滿滿當當的點心果子，二層塞滿了各色各樣的雕花蜜餞。
“喜歡嗎？”謝義安今日特意去鋪子裏挑的。
見杏兒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，他發覺小女孩果然很容易滿足。
沈妙宜依舊是泡了一壺熱茶：“謝公子可曾用飯？”
如今晌午飯已經過了，他此時來，沈妙宜也拿不準他吃了沒。
謝義安聞言，露出一個含蓄的笑容：“實不相瞞，我今日突然接到差事，還沒來得及吃····”
仔細一看，他笑起來時倒是和杏兒有幾分神似。
沈妙宜挽起袖子往廚房走：“杏兒，你陪哥哥說會兒話，我去煮碗面。”
小杏兒捧著食盒還沈浸在先吃哪一個的抉擇中，沈妙宜已然進了廚房。
她們倆中午已經吃過了，此時廚房空空如也。
謝義安屈膝坐在她倆平時吃飯的矮桌前，他身高腿長，略顯拘謹。
“阿哥，我昨日仔細考慮過了，還是想留在澤陽跟阿姐學藝，不想去盛京······”杏兒抱著食盒期期艾艾地對哥哥訴說自己的想法，先前對阿姐說的那一套話，此時全數又說給阿哥聽。
謝義安聽罷，卻並沒有立即表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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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到杏兒擺弄著手中的胭脂盒，那是方才在小攤上謝義安為她選的。
沈妙宜打趣道：“有哥哥的感覺很不錯吧！”二人並肩坐在丁香樹下，杏兒傻呵呵地笑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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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姐！”杏兒氣鼓鼓的打斷了她：“阿姐不要我了？不是說好了要教我刺繡，教我做個出色的繡娘，自食其力？”
“傻丫頭，今時不同往日········”沈妙宜好脾氣地拉住她輕聲解釋著：“之前你無家可歸，可如今你哥哥來尋你了，他有意撫養你，給你更好的生活······”
“什麽是更好的生活？”杏兒立即反問，倒是噎的沈妙宜啞口無言。
她楞了一下，想了想才道：“你阿哥可以讓你衣食無憂，可以讓你讀書識字。”
杏兒撇撇嘴：“可是我如今跟著阿姐也能吃飽喝足，還能學手藝。”
“我一個小丫頭讀書識字有什麽用？學問再好也不能去考狀元郎，倒不如踏踏實實跟著阿姐學些手藝，能賺錢，能養活自己才是正道！”
“嫁人有什麽用？反得生兒育女、操勞受罪的有什麽好。”
杏兒歪著頭，將自己的道理一一擺出來。
沈妙宜被噎的一楞一楞，顯然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她，有這麽多獨特的見解。
“那······”她頓了頓，話到一半又收了回來，其實她覺得杏兒說的十分有道，她如今也是這樣想的。
方才謝公子偷偷拜托她，說服杏兒隨他去盛京，沈妙宜考慮到他們畢竟是親兄妹，她自然不能拒絕。
若杏兒自己拿定了主意，她十分樂意與她相伴左右，一如既往共同成長。
翌日一早，立女繡坊照例開門營業。
沈妙宜坐在繡架前收拾昨天挽了一半的繡線，杏兒給桌上的水仙花換了清水，見花朵依舊飽滿圓潤生機勃勃，不免心情大好。
不一會兒，老主顧周大爺走近店裏，今日是他妻子的生辰，他想買一條手帕。
杏兒得知他的要求便拿出了自己多日來潛心繡制的作品。
周大爺見絲帕上的牡丹花兒富貴雍容，顏色艷麗，自己的夫人必定會喜歡，於是高高興興地付了錢。
“阿姐，我的繡品終於賣出去了！”杏兒捧著錢吊子，激動的對沈妙宜揮了揮。
後者一臉欣慰的笑容道：“恭喜你呀。”
“阿姐，我已經打定主意了，要跟著你好好學藝，至於阿哥那裏·····姐姐你要幫幫我。”
杏兒將那吊錢交到沈妙宜手中，態度十分鄭重，沈妙宜心中也舍不得她，自然樂意至極。
她沈思了片刻道：“那我待他······”
她一句話還沒說完，就見到蔡夫人憔悴的身影。
“沈姑娘。”
蔡夫人拎著兩盒糕餅，強撐著笑意而來。
沈妙宜和杏兒連忙迎上去。
“老身今日是特意來感謝你的。”蔡夫人將糕餅擱在圓桌上，沖著沈妙宜欠了欠身。
她連忙扶起蔡夫人直言：“使不得，使不得。”
“昨日我家姑娘落水，多虧你出手相救······”女兒落水時蔡夫人並不在場，都是後來聽街坊四鄰轉述的。
“那位救人的公子我暫且還未尋到，但沈姑娘的救命之恩，我定要親自登門致謝。”
沈妙宜擺了擺手，直言舉手之勞，她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蔡夫人那位救人的公子的下落，卻見對面的蔡夫人感嘆道：
“昨日，多虧了你在場，我家竺瑤乃是閨閣女兒，若使被男子···若是被男子親近了，以後還有誰娶她啊······”蔡夫人說著說著，止不住流下眼淚來。
沈妙宜無奈地沈默著，自古女子將貞潔看的比性命還重要，若是眾目睽睽被陌生男子肌膚接觸了，哪怕是為了救命，也少不了流言蜚語，名譽受損。這也是昨日她執意挺身而出，為竺瑤姑娘施救的原因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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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呦呦，使不得，使不得，救命之恩還未報，怎好如此······”
“您都是我們繡坊二十多年的老主顧了，即是熟人，又是街坊，切莫見外。”沈妙宜婉言相勸道，蔡夫人越看她越覺得心口發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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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夫人剛走，隔壁的宋娘子悠悠的走了進來，一邊進門一邊對屋裏的姐妹倆感嘆：
“你們聽說了嗎？那孫家兒子托了媒婆去劉家說親，兩家一拍即合，婚期都定下了。”
杏兒撇撇嘴，忍不住諷刺：“哼，這孫家無故悔婚，差點害死瑤姑娘。如今卻要迎新人入門了。”
宋娘子聞言也氣憤不已：“就是說呀，他孫家忙著攀高枝，瑤姑娘想不開投河自盡，往後誰家敢娶她？”
沈妙宜搖搖頭，將這些煩心瑣事都拋諸腦後，專心引線作繡。
宋娘子和杏兒一道罵了幾句，也連忙來看沈妙宜手中的繡活，畢竟還是掙錢重要。
“要麽說阿妙你手藝好呢，瞧瞧這針法，我幹了二十年裁縫了，還是頭一回見。”宋娘子看著沈妙宜繡的春山，自覺十分精美，她仔細看了一會兒，又覺得她這繡法也少見，便開口問道：“這是累針繡嗎？”
沈妙宜沈下胳膊將繡線拉倒底道：“是盤錦繡。”
宋娘子略有些茫然，她對各類針法鉆研不深，此刻有些搭不上話，便安靜地立在一旁觀察沈妙宜作繡。
半晌過後，她悠悠地說：“往後我的單子，就不和別的繡坊合作了，只認準阿妙你，如何？”
沈妙宜擡頭看向宋娘子，只見她含著笑，一臉讚許之色：“往後咱們就五五分賬。”
杏兒聞聲也一臉驚訝地湊過來：“宋娘子你當真？”
“那當然，我一把年紀了，哄你們做甚？”
沈妙宜心中一喜，宋娘子做裁縫名氣很大，她的活兒一年四季都做不完，若是能與她合作，何愁繡坊沒有利潤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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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妙宜莞爾，面上雖然歡喜，可心中不免盤算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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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她一人，又怕耽誤工期。
杏兒見阿姐停下手中的繡花針，滿腹心事的模樣便關切道：“阿姐，你在想什麽？”
“我在想，何娘子何時能回來？”
“何娘子？”杏兒眨了眨眼：“可是雲芝阿姐臨盆在即，何娘子恐怕回不來吧。”
“是啊。何娘子若是回不來······”她該去哪裏去尋合適的繡娘呢？
說話間，謝義安高挑的身影出現在門外。
“阿哥！”杏兒見哥哥來了如同一只雀躍的小鳥，歡天喜地迎上去。
謝義安手中拎著一個半大的扁圓形竹框走近店裏，他眼中帶著笑，先沖沈妙宜頷首見禮，才扭過頭看妹妹。
杏兒急忙將今日賣絲帕掙得的那一吊錢舉到謝義安面前：“阿哥你快看！”
她滿臉驕傲活脫脫一只得意的小孔雀：“這是我今日掙得錢！”
謝義安看著突如其來的錢，眸中閃過一絲意外，隨即立馬露出笑容：“是麽？我們杏兒如今也有進項了！”
“那是當然，今日尚且是個開始，往後我肯定還會掙錢的。”杏兒信誓旦旦的模樣，令阿哥阿姐都笑容滿面。
謝義安將手中的竹筐遞給妹妹，在杏兒好奇的目光中解釋道：“這是給你帶的禮物。”
過了這麽久苦日子，昨日得了哥哥，今日又有禮物，杏兒只覺得好不真實啊！
她歡天喜地地打開竹蓋，只見一層是滿滿當當的點心果子，二層塞滿了各色各樣的雕花蜜餞。
“喜歡嗎？”謝義安今日特意去鋪子裏挑的。
見杏兒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，他發覺小女孩果然很容易滿足。
沈妙宜依舊是泡了一壺熱茶：“謝公子可曾用飯？”
如今晌午飯已經過了，他此時來，沈妙宜也拿不準他吃了沒。
謝義安聞言，露出一個含蓄的笑容：“實不相瞞，我今日突然接到差事，還沒來得及吃····”
仔細一看，他笑起來時倒是和杏兒有幾分神似。
沈妙宜挽起袖子往廚房走：“杏兒，你陪哥哥說會兒話，我去煮碗面。”
小杏兒捧著食盒還沈浸在先吃哪一個的抉擇中，沈妙宜已然進了廚房。
她們倆中午已經吃過了，此時廚房空空如也。
謝義安屈膝坐在她倆平時吃飯的矮桌前，他身高腿長，略顯拘謹。
“阿哥，我昨日仔細考慮過了，還是想留在澤陽跟阿姐學藝，不想去盛京······”杏兒抱著食盒期期艾艾地對哥哥訴說自己的想法，先前對阿姐說的那一套話，此時全數又說給阿哥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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